再加上郁原严苛的批评与整个雷鸣的沉默,这才造就了凃寄阑现在的心魔。他的手在打完这场比赛以后已经不再抖了,可桀骜的眉头此时却紧紧皱着。

唯独余沉雪在寂静中出声,“那不然呢?”

“我们现在是赢了又不是输了。”余沉雪的声音清凌凌的,好像连面容都带着寒霜,“难道你们雷鸣还有谁赢谁哭丧的传统吗?”

这句话蓦然将方才所有凝滞的气氛打破,郁原很显然非常厌恶跟他说话,恼怒道:“职业选手不以更高的挑战为荣,打赢了路人局还沾沾自喜……”

“我们涂涂挑战的还不够高?改变整个赛区的节奏都能做到,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吗?”余沉雪微微后靠,嗓音不疾不徐却分外清楚。

“有件事需要你明白,这是职业选手值得称赞一生荣誉而非耻辱,不要再用任何贬低和憎恶的语气对待他,因为你根本就没有资格。”

凃寄阑从来就没被人这样说过,骤然如同当头棒喝,震惊地扭头看来。他明明记得当时铺天盖地的全是可惜二字,就连游戏媒体和解说都锐评他锋芒太过,锐利得毫无用处……

这也是为何他轻易地就听进去了郁原的话,在整个雷鸣俱乐部都没有得到任何的支持,现在只要想到那些事情就会不受控制地犹豫、受迫与操作变形。

然而郁原却觉得这样的话语可笑,甚至带着点毫无波澜的冷意,“既然如此,他有靠此拿过什么冠军吗?他能带队友走向胜利吗?”

“那你对赛区有什么影响力吗?是你跟随着比赛在走,还是你带动着比赛发展?”余沉雪直接笑了起来,笑意里却不带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