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蒋南晖上门时,岑寒落已经醒了,刚洗漱完一脸清新。站在客厅窗边,岑寒落张开手臂,蒋南晖迅速换好拖鞋,小跑过去,牢牢地将人抱紧。
晨光斜进房间,温暖着紧密相拥的两个人。岑寒落的胳膊抬得太高,睡衣往上提起一截,蒋南晖半个手掌贴着他劲瘦的窄腰,背脊突然过电似的,酥麻感直朝下冲,致使他要命地叹了口气。
岑寒落感觉到了,使坏地贴紧蒋南晖:“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蒋南晖把脸埋进岑寒落的头发里:“饶了我吧,别乱动。”
岑寒落问:“那还抱不抱了?”
“抱。”蒋南晖道,“要抱抱。”
磨蹭到八点半钟才出门,坐上出租车,两人直奔宾州市最适合秋天徒步的一座山,亭鹤。亭鹤山不高,没建缆车,攀爬很费体力,且坡度较陡,极少有游客能爬完全程。
蒋南晖是第一次来,他用手机拍下入口处的登山地图,以防带着岑寒落走错路。爬山时,蒋南晖让岑寒落走在前面,他得一直让这个人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他才能放心。
岑寒落两手空空,步子迈得十分轻松。爬到一处缓步台,他回身对蒋南晖道:“给我背会儿包吧。”
“不用。”蒋南晖把保温杯递给他,“累不累,喝点水。”
岑寒落喝两口热水润嗓,喝完将杯子递回去,小休片刻,继续上行。秋风荡过树叶,林间有鸟鸣,蒋南晖听见岑寒落问:“你这么宠我,就不怕这样时间一长,我会把你对我的好当成是理所当然的吗?”
“我考虑不了这么多。”蒋南晖道,“我这个人对待感情的态度就是全身心地付出,如果我在意和担心很多东西,没办法做到全情投入,或者总是在为自己打算,只能说我可能不是非你不可,于我而言,这段感情就没有开始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