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渠说的是真的。”水茹点点手下的医疗诊断书,沉思一会儿抬头问吴远弗:“你为什么不告诉他,荣誉会跟着他们去哪里。”
“你猜荣誉会被他们安置在哪里?”吴远弗反问。
水茹定了定,茫然开口:“我”
“你也不能确定,荣誉未来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吴远弗说:“那既然警方也不能确定,又如何给沈渠一个答案。”
“他做了现阶段让荣誉最开心的事,也可能是他最后一次让荣誉开心。何必让他徒增烦恼,就让他以为荣誉可以做一个正常的小孩儿吧。”
方雯看了看吴远弗,欲言又止:“那、咱们”
“原计划保持不变,继续监视瑞伯特。”
“明白!”
“是!”
时间在匆忙和紧张中度过,思念会被打磨成沙,被风扬起,卷着里头的思念,顺着风,漂着海,一点一滴被寄送到远方。
微咸的味道,是思念成疾时眼尾处的晶莹。
日和夜,在独身一人的守望里,变得无甚区别。
日出日落,潮涨潮退,状似不经意的每件小事,都分享的无人应答,那是守候你的证据。
你会在什么时候,什么季节,再次出现,就像初见。
2019年5月12日。
野草长了半人高的河滩边,堆满了拥挤的人群,他们在警戒线外围,嘁嘁喳喳的说着这里刚发生过的命案。
包围圈里面,穿着严实的法医和技侦科民警在尸体周围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