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德被人推到柱子上捆住后,继续支楞起耳朵听那边的对话。
“我的名字用的还习惯吗?程文刚。”程文志将面上的眼镜摘下来随手扔到一边,蹲身在那个躺在地上的人面前,两手捏住那人的下巴左右看了看,继续道:“你的变化太大了,不知道过几天程程来的时候,能不能认出来你。”
“程、程、文刚——”地上男人费力的说着:“我、我才是,程、文志。”
好不容易说完这句话,那人的胸膛起伏的更厉害。
关霖进了厂子就躺在沙发上打游戏,峰伯站在老爷身后看着那一出闹剧。
只有瑞伯特独自坐在暗处,手上拿着一把泛着白光的小刀,静静看着那个被蒙着双眼,听到地上男人说完话后,有所反应的王明德。
地上的人说完话,他身边的人笑了两下,站起身,看着地上那人的眼睛说:“你太无耻了,爸妈临死前冲你说了什么你都忘了吗?大哥。”
这句提醒好像带着他回到了当时的情景,他的母亲躺在床上,指着他的鼻子用最后的力气说:“那是你亲弟弟啊”
然后母亲咽气了,一直没开口的父亲在一旁撑着双腿站起来,拿手里的拐狠狠的打了自己一下说:“你!为什么把你弟弟的信藏起来?他从没说过你偷了他的名字!你连我们通信都不让了?!”
话音重叠着父亲临终前哭喊着后悔。
他嘶哑着开口,断续说着:“留、哪个,不一样送你走、还是、念、着你。把自己、无能,全、放在我、偷了、你留下的机会。”他忍着胸腔巨大的疼痛笑了出来,声音逐渐放大。
昏厥前用尽力气说道:“我不后悔。”
“老爷。”刘峰见人没了意识,冲前头人开口:“弄醒?”
前头人摇了摇头:“不用,快死了,就让他好好睡一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