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吴远弗只能沉沉点头。
褚钟庭将纸扔到茶几上,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拨了个电话。
“是我,蓝老。”
蓝老?
吴远弗盯着桌面略微皱皱眉头。
“嗯,麻烦您过来一趟。”
挂掉电话后不过三分钟,门被敲响了。
推门而入的是一个带着金框眼镜、满头银丝的胖老头儿。
一见这么多人,老爷子边走边说:“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褚钟庭在吴棠溪身边站起,一手搀扶着老爷子坐到另一侧的单人沙发上,另一手在经过茶几的时候顺带拿了刚才搁在桌上的几张医疗记录。
待老爷子坐好后,褚钟庭将纸递到老爷子手里说:“您看看,这份报告还有印象吗?”
蓝老拿起纸细细瞧过去,直等看到自己在最后一页的签名才惊叹:“这么大的手术?!”
蓝老将报告单放在桌上皱眉思索了好大一阵,微眯的双眼猛然睁开后,果断的拿起那一沓纸翻到最后看着家属的名字念叨着:“关霖?关霖...”
“好像能记得点儿情况。”蓝老看着不远处透过窗子照在地上的光斑回忆道:“伤者和家属年纪都很年轻,我以为是同学呢,结果是他表哥。”
“那是我才刚出手术室啊,那人就缠着我说要给伤者转院。”
“嘿,我说怎么着你转院也得过了危险期吧,硬是不听,非要转哪儿去?那个那个,就那个普仁医院。”
蓝老说到这儿语气抬高了几分:“普仁是个私立啊!他有床位还是单人间那也得有命在才能去啊,非不听,再不签我看马上就要揍我了。”
蓝老气愤的锤锤腿说:“我这老胳膊老腿的,还想多活两年呢,见他坚持就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