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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你现在需要好好养伤。”护士慈爱的叹了口气。

“让我去看看她吧,求求你了。”泪水不受控制的往下淌,每次情不自禁的抽泣,肋骨的剧痛会使瘦弱的身躯挛缩。

“我就剩她一个亲人了。让我看看她吧,求求你了。”

“你先别哭呀,你的肋骨是断的,哭起来更难受。这样,我问问医生。可以的话就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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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的时候,俞烬又见小护士进来,这次推了张黑色的轮椅。

俞烬看着那张轮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要靠轮椅才能移动。

他被小护士一路推到重症监护楼。

大厅里,烟雾缭绕,二手烟的味道呛得人喘不过气,地上坐着的全是垂头丧气眼如死水的家属,偶尔夹杂着两声低沉的哭泣,很多人干脆卷着凉席就地而眠,唉叹声此起彼伏。

俞烬看着其中一个中年女人,一边放声恸哭一边用头疯狂撞墙,哭完后吸了吸鼻子,又拿起电话,一边讨好的笑着一边给客户推销业务。

进入病房区之前,护士给他套上绿色的无菌服和一次性发帽,才推着他继续前进。

重症监护的病房里就安静多了,再也听不见家属的哀叹,只有各种医疗仪器运作的声音,偶尔有医生的交谈声。

病床前,俞烬目瞪口呆的看着上面躺着的人。

说是人,更像是木乃伊。

全身缠着绷带,溃烂的皮肤流出黄水,混着血液,把雪白的绷带染成褐色。

尤其是脸,缠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只眼睛和一只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