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浔松开已经皱皱巴巴的被单,攥紧拳头。
一口一个小浔哥哥,刚才的一幕幕渐渐以回忆的形式浮现,撒娇的语态和阴戾的命令不断在耳边交织。
还有,常年画画的手,指尖薄茧的粗粝感。
“和你恋爱?”薄浔嗤笑的反问道。
只是他现在躺在对方怀里,嗤笑并没有什么威慑力。
俞烬像是做错事被责怪的孩子,眼中遽然多了许多委屈。
“你难道就不觉得,这么久以来,自己做错了什么吗?”又从失神中缓了一会儿,薄浔才咬牙切齿的问道。
“做错什么?”俞烬歪着脑袋,显然有些困惑。
薄浔:“……”
他忽然想起来,很久以前在工作室中给俞烬当绘画模特那次。
无意看见有个备注是精神科医生的人给俞烬发消息。
当时他还以为俞烬就是和朋友之间开玩笑才那么备注。
现在看来,很可能,对方真的是俞烬的精神医生。
也许在俞烬的认知里,或者说,在精神疾病患者的认知里,这么做似乎是正确的?
薄浔想不通。
“小浔哥哥,你是不是生气了?”
“我肯定生气!”薄浔无能狂怒着。
比起生气俞烬的所作所为,他更气自己不争气。
他是来找俞烬对峙的。
结果最后,因为酒精和对方的温言哄骗还有……
“那小浔哥哥生气之前,可以先让我去洗个手吗?”俞烬的情绪依旧十分稳定,甚至还有点愉悦。
话音刚落。
薄浔看见面前突然多了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