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薄浔坐在淋浴室的小板凳上,皮肤被自己掐出一片嫣红,身躯微微颤抖着。
脸上的水珠不知是花洒的水流还是生理性的泪水。
“对不起,对不起,俞烬对不起……”
声音微微带着哭腔和忏悔。
“真的对不起,呜呜……”
还没说完,道歉的声音戛然而止。
眼眶骤然发红,拧着胳膊上肌肉的手也瞬间停止,下意识掩面,死死地遮住脸上的表情。
花洒的水流声还在继续。
过了不知道多久,薄浔才感觉身上的抽搐缓解。
他从小板凳上站起来,走出淋浴间。
围上浴巾,刚拿起刮胡刀时,忽然一阵凉风吹过。
薄浔这才发现,浴室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出一条缝。风一吹,缝隙变大了不少他才后知后觉察觉到。
他明明记得门关紧了。
薄浔探头出去,房间里并没有人来过的痕迹,贵重物品也都还在。
可能只是门没安装好,薄浔皱了皱鼻子,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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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不到六点,院子里唱大戏的便开始敲锣打鼓,震耳欲聋到十里方圆都能听见。
薄浔被吵到完全无法入眠,只能把被子蒙过头顶,带上降噪耳机。
刚准备播放白噪音压过外面唱大戏的声音,窗外飘来食物的香气。
薄浔支起身躯抬头探了一眼,楼下的院子里,厨子们已经在院中架起临时灶台,还有人摆着流水席用的桌子。
他倒回床上,继续用被子蒙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