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的柳树生机勃勃,茂密的柳枝中藏人足矣。

“哟,是宋嵩啊,我还以为失火了赶紧来看看,你这是端午放假了?”

“嗯,放假了。”宋嵩沉默的往火堆里添着金元宝。

“你是真的心善,逢年过节还记得她,还替他那个不孝孙来烧纸。”

宋嵩不安的朝着柳树上面瞟了一眼,“我和小浔一起长大,他的亲人就是我的,我来给我奶奶烧纸,是应该的,不是心善。而且小浔只是有事,所以才没回来,您不必用如此锋利的词汇形容小浔。”

“你还替他说话。不是我说,你这么好的一个孩子何必跟他打交道呢?”

“你是不知道,他奶奶在抢救室的时候,一直念叨着‘小浔’,抓着护士问‘小浔为什么不来看我?’‘小浔不来我不敢走,我还没和他道歉,我心里有愧。’”

“当时薄国庆在首都医院做手术,只有村委和其他乡亲们陪着她,我们轮流把那孙子的电话打爆了都没人接。”

“最后人走的时候,还一直说着‘听不到小浔的声音了,再也听不到小浔的声音了……’还让我们别骂他的宝贝孙子…骂不死他。”村委说着,没忍住朝着地上啐了一口。

宋嵩没等村委啐完,抡着火钳照着脑袋直接招呼了上去,瞬间就炸了,“当着老人家面骂人家的孩子什么毛病?要不要我也去你家祖坟前啐啐你?”

村委一下被打懵了,晕头转向的连连后退。

宋嵩正好因为周测考砸不爽,听见有人骂薄浔,可算抓着发泄口,再次抡着火钳抄村干部挥舞着。

薄浔从柳树上跳下来,正准备参与的时候,战斗已经干脆利落的结束,村委被夯晕在地。

他从来没见过宋嵩打过人。

从小宋嵩挨欺负时都是使唤他代为动手,自己出谋划策。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宋嵩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