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位的声音冷的像没有感情的机械:“修路造成的地势不平…我的意思是,我以后注意。还有,不要在车辆行驶过程中拍打司机, 很不安全。”
“打你的时候是停车状态。停车的时候打你两下怎么了?”
“没怎么。”
薄浔没再听前面的声音。
捂在嘴上的手没有拿开的意思,每当他忍不住开口的时候,便会倏然发力。
伤口刺激性的疼痛一阵阵传来。
幽暗的环境中,薄浔感觉到俞烬的胳膊穿过腋下,单手强行将他拽过来抱在怀中。
安全带勒紧身躯, 束缚感骤然增强。
“腿放到座椅上会好处理一点,那边有纱布,垫在划伤下面。”
疼痛中, 俞烬柔和的气音像隔着一层水,十分浑浊,听不真切。
“怎么了?”
腿部划伤的疼痛让身体发软,他本能的倚在背后温热的胸膛里。
俞烬那只绕过他心口前环抱圈锁住他的手, 像是安抚一样, 轻轻在肩头拍着。
车内的光线过分昏暗,薄浔看不见头顶的目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凶狠,眸中似有火苗跃动。
几乎将他撕碎, 生吞入腹。
痛感, 加上俞烬的体温和触碰。
薄浔手早就停止了处理伤口的动作。
车内过分颠簸, 安全带时不时勒住的束缚感, 和俞烬碰他时的触感相互混淆。
草草处理好伤口,他强行挣脱俞烬的搂抱,蜷缩在座椅的另外一头。
两个人像摩西分海一样,上一秒还彼此不分,下一秒各自占据座椅一端。
怎会如此……
只是和俞烬的体温气息接触,心脏就止不住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