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浔蓦然回头。
轮椅上的身影纤瘦,带着几分病色,双手抱着一件校服外套。
“怎,怎么是你……”薄浔完全没意识到对方是什么时候来的。
“我的意思是,记得你今天请假,怎么出现在学校里?”薄浔赶忙补充道,说完,他尽量坐直,有些不自在。
“嗯,待会儿还要回医院输液,”开口的时候,声音还是沙哑到几近失声,伴随着轻微的咳嗽,“来学校拿一下往后几天的作业和录播课程,最重要的是,给你送校服。”
听到最后一句,薄浔明显顿了一下。
“给你。”俞烬说着,双手捧着校服,朝薄浔递来,这个角度正好露出手腕内侧最脆弱苍白的部分。
薄浔接过,“谢了,当时本来应该拿回来自己洗的,走得急忘记了。”接到手后,薄浔感觉到不对。
他穿衣服不讲究,校服更是可劲儿造的穿法,早就洗到发软发白。
可这件像是新的,但又没新校服自带的折痕。
俞烬见他怀疑的摸着校服布料,“其实是刚才新买的,你的那件旧的被/干洗店洗串色,便替你扔了。”
“哇,你这么好吗。”
薄浔完全没发现,收下校服时,对方眼底闪过的窃喜。
俞烬的目光向下移,有些惊讶,“你的脚怎么了?”
“鞋磨的,不碍事。”薄浔意识到自己现在没穿好袜子,脚向后缩了缩,歉意的仰头笑了一下。
刚想低头整理鞋袜,眼前,突然多了一只手和一排酒精棉棒。
俞烬的声音无波无澜,“自己处理一下,不然很容易发炎。”
“不用不用,”他赶忙罢手,“我结实着呢,哪儿那么容易发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