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我挂了！”他说完，利落地挂断了电话，也许是想到了慕洄之吃瘪的模样，倒有些开心。

毕竟，从前哪一次，不都是他打给慕洄之，三两句就被他敷衍挂了电话。

听到电话里的声音彻底安静下来，就像在他的世界里完全消失一样，慕洄之抬眸时，对面落地玻璃窗里的男人，眸间的温柔瞬间消散。

他仿佛置身于空荡的，冰冷的冰窖里。

今天下午，他将林溯送回家，目送着他在巷子里消失后，让其他人离开，独自驱车前往郊外的一栋私人别墅心理诊所。

他走进一间屋子，坐在了一个长相英俊的男人对面。

那男人向他温和地笑：“来了？你好久没来了。ald。”

慕洄之坐在椅子上，双腿微张，身子微往后靠，让自己放松下来，安静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开口：“我见到他了，就在最近。”

男人笑：“是吗？感觉如何？”

慕洄之声音依旧很冷淡，没什么温度：“我忘不掉，试了三年了，我现在也不想忘了。”

男人轻笑：“慕洄之，忘不掉这对你而言，是好事。”

慕洄之闻言，狭长的眼眸冷冰冰的，缓了缓说：“但他也不会回头了。”他冷淡道，“毕竟连我的亲生父母，在发现我是个冷血精神病患者时，就不愿意再给我任何一点无望的爱。对我这种人，付出再多都是泥牛入海，有去无回，永远没有回报。是我，把林溯变成了现在这样。”

他神情冷淡继续说：“我以为他一无所有，就一定会回来找我，然而他没有。”他忽而轻笑，“没关系，只要我有，我都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