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色渐淡，忽而低笑了下，说：“我做什么了么？只是玩个游戏而已。”

“……你。”林溯被他这副厚颜无耻还淡定从容的模样气笑了，曾几何时，还只有他林溯调戏慕洄之的份上。

他算是明白了，慕洄之这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今晚上的招招式式，仔细想来，哪点儿不是当年他林溯彻底开了窍后对着他慕洄之死缠烂打玩的招儿？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

偏偏慕洄之还是个聪明的学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真要玩心思城府，进步那是一日千里，他追都追不上。

林溯深吸口气，眼神示意他先放开自己。

慕洄之敛了敛眸子，盯着林溯刚刚情动又散去的脖颈处，将他手放开。

逃出捕兽夹的林溯往后一退，龇牙咧嘴地伸手摸了摸自己手腕，与慕洄之不过一米的距离，他观察着对方的神情，笑笑：“慕老师，玩游戏别太沉迷，对身体不好。”

慕洄之回之以淡淡地一笑：“当然。”

折腾到这个地步，这下是彻底不用睡了，林溯伸手拿上外套，说：“我出去找地儿猫一晚……”

“你留在这，我去沙发躺一晚。”慕洄之打断他，直接起身拉开门出去。

林溯一怔，没有再出声说什么。人出去了，他一下放松下来往床上一趟，屋内似乎还有散去的味儿一样，有种人走茶凉的空荡感。林溯微蹙眉，他不喜欢这种被丢下在原地的感觉，比起这样，他更喜欢主动离开。

他莫名想到了从前，高中的时候，拉着慕洄之陪他去参加选秀的时候，成团出道再到上大学他死缠烂打把人追到手……久远而混沌的记忆在熟睡中半梦半醒地流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