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简单,哥亲手给你画。”程铎掐着人下巴亲了一口。
“看,画大饼石锤了。”元宵点了点程铎的鼻尖。
两个人又抱在一起笑。
要说情况有多乐观倒也没有,但跟程爸僵持了这么多年,突破还是有的。
至少上次回家,程爸提到说:“不管喜欢什么样的,总得找一个吧。”
算是让步了,现在比较难办的是老元。
元宵对老元还是有一定的了解,果然第二天元宵就被老元,以身体不舒服的理由叫回去了。
他给老元办了出院手续,带着他回到元家。
老元没有再主动提起过元宵和程铎的事,没说不同意,但是俩人想正大光明见个面就是不行。
可他毕竟也不能,时时刻刻都能把人留在眼前看着,再加上元宵跟老元坦白了自己在学习陶艺的事情。已经有了出柜这件大事在前,老元对学陶艺的态度就显得平平了,“你愿意学就学呗,反正老子管不住你就是了。”
借着这个由头,出门不成问题。
不论是出去见程铎,还是真的找师傅,一贯都说学陶艺去。
兴许也是上次在医院,元宵头一次表达了,对老元掌控他人生的不满,让老元对学陶艺的事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支持。
下午和程铎约好了,一起去看谢文意的画展,元宵收拾好自己跟老元打了声招呼。
“今天玩泥巴怎么穿得这么正式?”老元叫住他。
“哦,今天我师傅有朋友会过来,让我穿得像样点。”元宵开始胡诌,“你说都是些陶艺界的前辈,我再跟之前一样穿着背心裤衩就去了,不是太给我师傅丢份了吗?不说了,时间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