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又有点紧张了。”元宵牵着他手腕一直没放。
“你别脑补就行,没你想的恐怖。”程铎把茶杯放下,嘴角翘起来,当初搂个肩都躲的,现在主动上手了,有进步。
他俩正说着,谢老师从后院方向走进来,他穿着白色里衣、灰色马甲和灰色长裤,手上还有泥水的痕迹。
谢老师没走过来,就站定在那儿,问:“是叫元宵吗?”
元宵站起来,无意识地扣自己手指,“对,我叫元宵,谢老师。”
谢老师冲他招招手,“正好,过来帮我揉泥。”
说完,又转身原方向返回,元宵赶紧跟上,没走两步,谢老师停住了,转过来上下看了元宵一眼,然后摇了摇头,“不行。”
元宵心里一抖,怎么又不行了?这还没开始做呢,怎么就看出来不行了?
谢老师转身对着伯母说:“阿沁,谢文意穿着画画的旧衣服还在吗?你给汤圆儿找一套出来,他这衣服不行。”
伯母笑,“好,我去文意屋里找找。”
元宵偷偷松了口气,原来是衣服不行。
“老师,我叫元宵。”元宵试图纠正。
谢老师摆手,“都一样,不用在意细节,把这功夫用到做陶上就成。”
元宵不敢反驳,叫就叫吧。
“知道揉泥该怎么揉吗?”谢老师瞧着伯母送完衣服从工作间里出去,走远了,便偷摸着从门口挂着的包里拿出了烟盒,抖了两根烟出来,递了一根给元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