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宗说:“你这哪像没睡好,是根本就没睡吧?”
江逸尧没做解释,问道:“怎么样,问出来了吗?”
白宗脱了风衣,拿起办公桌上的杯子给自己倒了点水。常规赛开幕式结束之后,他一直忙着接待外来战队的负责人,这些战队来自全国各地,塔台身在南封市,算是半个东道主,饭局跑了一圈,昨天晚上才彻底结束,“八九不离十,我昨天拉着风暴洋的经理多喝了点,套出几句真话。”
“风暴洋果然是陈恒组的局,让咱们猜对了。”
陈恒,rto职业联盟副主席,四十出头,带个眼睛,表面一副和蔼可亲的长辈模样,背地里却恨不得塔台赶紧倒台,把冠军让给更有价值的战队,当年呼吁联盟组织把字母z禁了的就是他,结果没禁成,还惹来了一身骂。这些年虽然不在明面上找塔台的事了,可白宗总觉得没那么简单,这人野心很大,一直想要把整个联盟变现,什么选手、比赛、冠军,在他的眼里不过都是赚钱工具,谁不让他赚这份钱,谁就是他的绊脚石,塔台首当其冲,江逸尧更是块啃不动的硬骨头。
但以白宗对陈恒的了解,他不可能因为骨头啃不动就不啃了,更不可能因为网友骂了他几句,就把他骂老实了。
“要不你还是让一步吧?”
白宗说:“咱们一直跟他对着干,肯定也捞不到什么好处。”虽然塔台每年那么多场比赛,奖金以及与赞助商的合作足够俱乐部的支出,但谁嫌钱多啊?白宗作为俱乐部的经理当然也希望俱乐部可以赚得更多,只是不如陈恒那么无耻,取财还算有道。
江逸尧靠在沙发上假寐,睁开一只眼问:“怎么让?给他个台阶,参加团队赛?”
白宗眼前一亮,“行啊,参加团赛正好可以告诉大家你跟陈主席和解了,到时候再接点他家亲戚的广告,口罩一摘脸一露,皆大欢喜!”
江逸尧哼笑,又把眼睛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