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锐之陷在座椅里,伸手推了一把想要坐直。
然而贺年虽然在文学鉴赏课上总在看些不正经的东西,但似乎在搏击课上没偷过懒,他的力气又轻,因此对方纹丝不动。
“贺年!”严锐之叫他。
这次他立刻停了,依依不舍地半直起身,看着他。
严锐之嘴唇被咬得发红,领口因为刚才的拉扯显得有些乱,胸膛因为喘气而起伏。
他匀了匀气息:“你不是吃醋了吧?”
贺年立刻摇头:“绝对没有!是你刚才在树下太好看了,我无耻,但我心动。”
每次都说得这么直白,反倒让严锐之不知道下一句怎么接,他呆了呆,才幅度很小地点了个头。
“所以我今天做的还算合你心意?”贺年额前微微有些发卷的刘海垂下来,问。
“还行。”严锐之坐直了,说道。
“严总,那你奖励奖励我吧。”贺年看着他说,“哥哥,学长,严老师。”
后面的三个称呼听得严锐之脸热,他刚想着在停车场亲一下似乎也无伤大雅,结果贺年很快看懂了他脸上的表情,伸手把后座的车门关上,整个人就重新压了下来。
尽管空间比一般的车稍微大了些,但面对两个成年男人这样的姿势还是不太能伸展开来。
贺年抓着严锐之的手,松松地把他的五指都拢进掌心捏住,而整个人的气息已经覆上来。
不安稳的姿势让严锐之下意识用另一只没被限制的手勾住贺年的脖子,微微抬起腰,嘴唇也迎合似的张开。这样的反应似乎取悦了对方,方寸之间的气氛暧昧起来,两片唇变得热了、水润了,严锐之只觉得视线浸得有些模糊,但熟悉的鼻息温热焦灼,复又在其中交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