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抹教人难以忽略的银光,秦念久眼底划过一丝恍惚,模糊间似有几帧画面闪现在眼前,又唯恐避之不及般化入了他脑间的白雾之中,徒留一片空白,却教他挪不动脚步。
脑中白茫一时挣动,一时又再度归于平静,倒让他感到安稳。
流风打林间穿行而过,抚上他的发梢,将他束起的长发拨乱了些许,他却一无所觉地望着那抹银色,出了神般静静站着。
仿佛过了许久,又仿佛只过了片刻,身后倏而有风一动。
捕捉到了身后乍变的气息,他微侧过身,回首看去——
原是谈君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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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风月奔忙一夜,披星戴月而归,终于在日出之时回到了青远,只盼能躲开烦嚣小歇片刻,却不想会撞见那人就站在自己屋前,正透窗望着那柄烟杆出神。
尘埃虽已落定,可要面对的仍是一盘乱棋。乍瞧见这一幕,他甚至还未能作出反应,心底那难能平息下来的裂痛便抢先一步复苏,直锥得他喉间一涩,一时说不出话来。
而秦念久却已若有所感地转过了身,正对上了他那有些不知所措的视线。
两双金瞳相对,风也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