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只得那一瞬。咒法落下,转眼便又有丝丝缕缕新生的魔气悄然蔓生了出来,不过为金轮所镇所锁,显得稀薄且淡弱了不少。
“两位仙君联手,也只能镇到这个地步么……”身上魔气暂被镇住了,脑仁却裂痛更深……秦念久垂眼看着掌心处浅浅流泻出的稀薄黑雾,无声一叹,揉起了额角,“倒也凑合。少说也能再撑上三四月呢。”
又转而伸手点了点正穿绕在他身上的金色光带,无不自嘲地低笑了一声,“这弄的,跟金轮法王似的。”
却无人接他这玩笑。谈风月只望他不语,眼中忧愁难明,而傅断水则蹙眉看着他,愈将薄唇抿紧了几分,忽地偏身撤后半步,拔剑向他。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薄且锋利的页银扇缘已抵上了他的颈侧。
秦念久倒没觉意外,只万分随意地以指尖将逼近的剑尖拨开了去,“傅仙君欲要屠魔,总也得等我真成了魔再屠吧,不然岂不是滥杀无辜?”
银扇就险险抵在颈上,傅断水却并没收剑,只沉声道:“一码归一码,方才便想问了,为何我在一旁桌上的布包中……感受到了叶尽逐与叶云停的气息?”
“……呵。”谈风月将银扇收了回来,不冷不热道:“不想傅仙君识人的功力不怎样,鼻子却倒挺灵。”
秦念久则大方磊落地将桌上布包拽了过来,解开予他看,“你说这个?”
布包中一长一短一对骨柄双剑,寒光幽幽,灵气逼人。
他垂眼望着膝上双剑,眼底又有戾色无声滑过,待再抬眼时已恢复了如常,摊手道:“这骨是我的骨,剑是我的剑,至于为何会与贵宗门徒扯上干系……我还好奇详细呢——待傅仙君回宗门找叶正阑叶长老问清后,别忘了告诉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