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暗暗笑叹一声,谈风月依言起身拎过了酒坛,“好。”
月笼林梢,风弄薄雾如纱。
邺城夜景虽然不过尔尔,此般有风有月的,倒也别有一番意趣。
秦念久先一步自窗户穿出,攀至了檐上,再回身看时,却见谈风月人还未到,已借风将十数坛酒先运了上来,不禁有些迷惑:这老祖今儿个怎么,酒瘾犯了?
又想着他许是难得有酒兴,想要醉饮一场,便也就释然地挪至了一旁坐好,腾出了一大片位置留予谈风月与酒坛。
将屋中的酒坛悉数运了上去,谈风月方才姗姗来迟,动作自然地坐到了秦念久身侧,递了坛酒过去,“天尊请。”
说是酒坛,实则每坛也不过巴掌大小,秦念久方才尝过,这酒并不太烈,便干脆地直当水仰头饮尽了,又潇洒地将坛中残液一泼,评点道:“唔,比不得青远的那酒。”
“青远的酒来自皇都,自然都是上品。”谈风月笑笑,又递了一坛新的到他手中,“你若是喜欢,等到了皇都便可再买来一尝。”
光用猜的也知道皇都的美酒该是价值不菲,秦念久撇撇嘴,得了便宜还卖乖地暗诽这老祖可真是银子多了烧的,偏爱将钱花在刀把上。
如此腹诽着,不觉又饮尽了一坛。
手中空坛还未搁落,又被塞进了一坛新的。秦念久只觉得手中一沉,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似乎有些不对劲,扭头看向谈风月,“老祖你怎么不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