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后,墙根处的杂草又一次猛长长了些许。
……
——经已过了多久?
不知。
——经已走了多远?
不知。
——四季变幻又回退了几轮?
不知。
——秦念久身在何处?
不知。
——这天地间,只有他自己吗?
像是如此。
——为何会这样?
不知。
……
在这秋冬春夏中,茫茫天地间端是空旷无人,咒诀无用,术法无效,无人与他交谈,无人与他作伴,渺渺似只有他自己。一头青丝变作白发,白发又化为青丝,他四处走过,却寻不见那一个人。
愈走,便愈是心焦,不知深魇为何会是这样一幅景象;愈找,便愈是心慌,不知那阴魂究竟身在何方,还时时有股莫名其妙、不知由何而来、既陌生又熟悉的疲惫无力感紧紧胁迫着他,叫他既是烦懑又是不解,又逐渐化作了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