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谈风月道:“既是同路,你便早该和我说。要遇上宗门人来,不说能护你周全,帮上一把应该还是不在话下。”
先没和他说,他在玉烟宗人前不也护了自己么——秦念久听在耳里,触动在心,愈加感动了,不想这老祖平素半点热心都无的,居然会对自己这般……呃,不离不弃?
他目光盈盈,对着谈风月不知该如何接话,又听他道:“若是来的人多了,打他不过——”
怎么,是还要与自己同生共死?
“——打他不过,我也还是跑得的。”
秦念久:“……”
一句话说完,谈风月见秦念久表情呆滞,便好声劝道:“夫妻间尚有大难临头各自飞的说法——”
秦念久:“…………”
“何况你我只是友人。”
秦念久:“………………”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秦念久:“……………………”
过犹不及地,那老祖还问:“对了,你在梦里,穿的是件什么颜色的衣服?”
能是件什么衣服!被血污透了的衣服呗!只恨不能扬鞭把这老祖当马抽,秦念久面如蜡纸、心如死灰地扭开了头,驭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