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时候开始,竟然羡慕结婚证这块“爱情的墓碑”了?
“我爸就是这样。”
用过午餐,杜池牵着向墨往三楼卧室走去。
宽敞的别墅里,墙上挂着不少名画,有好些都是向墨喜欢的画家,他不经意间看得出了神,完全没注意身旁的杜池在说些什么。
“他觉得没意思的事情,他就不怎么关注。”
“我设计字体,他压根不了解,就不允许我去做。”
“后来我得了奖,他去了解了这个行业,现在还主动帮我开工作室。”
“你说他这人是不是特别矛盾?”
“老婆。”杜池突然站定,看着向墨的后脑勺问,“你生气了?”
“嗯?”向墨这才从名画上收回视线,迎上杜池的双眼,“生什么气?”
意识到杜池是在说自己老爸,他又摇了摇头:“没有。”
被无视总比被讨厌好,非要说的话,无论是恶言相向,还是热情相待,向墨都会感到有压力。现在这样保持陌生人的距离感,他反而觉得很轻松,因为不用思考太多。
“画展的事我会再去找他秘书。”
“真不用。”向墨第无数次这么说,“在老洋房开画展也挺好。”
“不行。”杜池皱起眉头,“你的画展必须开在方禾。”
杜池做事向来随性,对很多事都不在意。他难得这么执拗,向墨也知道说不动,索性转移了话题:“你不是要给我看什么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