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墨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没想到还真有泡沫。他拧开水龙头,用凉水拍干净耳朵,不自在地说道:“抱歉”。
“没事。”杜池放下手中的水壶,“你待会儿有安排吗?”
停电能有什么安排?向墨拿起干净的毛巾,擦着头发道:“没有。”
“那要不要跟我做点刺激的事?”杜池问。
向墨擦头发的动作一顿,心想你这还不是发情的公狗?
不过现在停着电,确实也无事可做,他转身朝自己的屋里走去:“好啊。”
五分钟后。
向墨站在院子里,看着杜池启动摩托车,深吸了一口气,问:“你说的刺激的事,就是带我去兜风?”
“不然呢?”杜池真诚地发问,把这句台词原封不动地还给了向墨。
向墨立马意识到,这只臭狗是在报复他。
但要是不去的话,反倒显得他有别的期待,于是活了二十八年,向墨生平头一次,跨上了与他气质极其不相符的重型摩托车。
不泡吧,不蹦迪,不逛街,不约会。
向墨的生活早已与老年人无异,他原以为不会再有什么事情让他心跳加速,但当杜池带着他在街道上飞驰时,看着不停倒退的街景,听着呼啸而过的风声,他还是感到他的血液里有不安分的因子在躁动。不是杜池注入进他身体里的不安分,而是他体内原本就有的、被他压抑许久的那份本性。
摩托车最后停在了江边的绿化道旁。
到了这个时间点,绿化道已少有人散步。
两个人找了张休闲长椅坐下,一边欣赏着江对岸的繁华夜景,一边吹着拂面而来的凉爽江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