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中半空的啤酒罐,向墨转头看向身旁的杜池,开口道:“周末的素描课,我可以教学生画肌肉结构吗?”
“嗯?”话题显然有些突兀,杜池迎上向墨的目光,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用我教?”
“对。”向墨点了点头,“你把衣服脱掉,我给学生做示范。”
放在平时多少有些无理的要求,但或许是气氛刚好的缘故,向墨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就那么提了出来。
“怎么做示范?”杜池问道。
“我会用马克笔把你身上的肌肉线条勾出来。”还是有些担心杜池不同意,向墨又补充掉,“马克笔可以洗掉。”
“意思是你要在我身上画画?”
也不算画画,只是把每块肌肉的分界线标出来,然后给学生讲解这是哪块肌肉,怎么画才能自然。这在素描中是挺常见的教学方法,但听杜池的语气,好像不是很乐意的样子。
“可以吗?”向墨重新把啤酒罐送到嘴边,心想要是杜池不同意,那就算了。
“我要是起反应怎么办?”杜池突然问。
“咳咳!”
向墨被呛了个猝不及防,他用手背擦掉嘴边的啤酒,瞪着杜池问:“你不能克制点吗?”
杜池笑了笑,举起啤酒罐一饮而尽,说出的话被啤酒罐堵在嘴边,变得含糊不清:“最近憋得厉害。”
话音刚落,脚边的三毛突然从地上爬起来,跑到了阳台边上。他趴在阳台围栏上往下看,嘴里发出警觉的低吼声。
“三毛。”杜池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