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杜池扫了眼院子,应是没想到向墨会如此大胆,狐疑地问道,“在这里?”
小院的外围不是漏风的铁栏杆,而是充满历史气息的红砖墙。院门没有敞开,哪怕有人路过这里,也不会看到小院里的情景。
左邻右舍的二三楼倒是能看个清清楚楚,但此时两边都没有人,不用担心影响不好。
退一步来说,其实向墨并没有让杜池就在这里脱。他脱口而出心中的想法,就像面试官心血来潮提出“给我翻个筋斗”一样,要是面试者说“实在不方便”,那也并不会影响雇佣的决定。
不过这场面试略微有些特殊。
回想认识以来打过的交道,向墨难得掌握一次主导。他挑了挑眉,看着杜池问:“怎么,不敢吗?”
刚洗完澡的杜池换上了白色棉质短袖和灰色亚麻长裤,简而言之,都很好脱。
他头顶的发丝比脑后更长,应是用吹风机简单吹过,清爽地飞在额前。但两鬓和后脑勺的短发却吹得散漫又随意,在阳光下还能看到未干的水汽。
应是确定向墨没有在开玩笑,杜池轻声笑了笑,不甘示弱道:“可以啊。”
深邃的眼眸里闪过熟悉的戏谑,向墨的心里莫名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然而还未等他有所反应,就见杜池双手伸向小腹,解开了自己的裤腰带。
向墨顿时一惊,心想这人怎么又不按套路出牌?正常人都会先脱上衣好吧!
他赶紧按住杜池的小臂,瞪着他道:“你是变态吗?”
他承认他有几分调戏杜池的意思,但他绝没有真的想让杜池脱裤子。
杜池的嘴角浮起浓浓的笑意,像是早已预料到向墨会慌乱一般,反问道:“到底谁是变态啊,艺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