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面离开是落败者维持尊严的唯一方法,向墨转过头去,正要走进屋内,这时却听身后的杜池仍旧懒洋洋地说道:“哦,我不介意。”
把话补全,杜池说的应该是不介意你吵我,又或者是……不介意你叫床。
杯中的咖啡差点洒出来,向墨假装没有听到,径直回到了二楼。
仔细回忆昨晚的过程,向墨发誓他只在最后冲顶的时候,忍不住呻,吟了几声。
杜池说他“叫声很大”,应该和他那句“响了整晚”一样,都是夸张的说法。
还真是礼尚往来。
不过二者不同的是,向墨的夸张只是为了表达他的不满,而杜池则显然不是这样。
他的动机更恶劣一些,明摆着是为了逗向墨。
逗得那么明目张胆,或许向墨还应该感谢杜池,没有夸张地说他的叫声会掀翻屋顶。
站在厨房窗边往外望去,街道两旁的法国梧桐已抽出嫩绿的新叶,不知名的鸟儿在树枝间跳跃,发出清脆悦耳的鸣叫。
要是换作平时心情好的时候,向墨会端着咖啡坐在院子里,享受这片街区独有的风情。
但今天他实在提不起心思,把咖啡倒进厨房水槽中,心里止不住地感到烦闷。
其实在杜池刚搬过来的时候,两人之间的氛围还是很友好的。
搬家的小货车停在笔墨画室的门口,向墨主动来到院子里接待杜池,哪怕杜池的身边蹲着一条他不怎么喜欢的大型犬。
“他叫三毛,不咬人。”杜池微微弯腰,一边揉着金毛的脑袋,一边看着向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