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墨倒是无所谓,性之于他的生活,只是调剂品,而非必须品,生理需求这种事,并非一定要解决。
不过他无所谓的态度,似乎并不是谭宋想要的回应。
穿好衣服,拿上手机,谭宋正要离开时,安静的卧室里突然响起了“咯吱咯吱”的声音。
声音来自楼上,颇有规律,如果向墨没有猜错,那是铁艺床晃动的声音。
谭宋忍不住“啧啧”两声,用调侃的语气说道:“楼上的哥们儿挺猛的啊。”
向墨的脑子里也闪过了差不多的念头。
在谭宋到来之前,楼上就已经开始“运动”,而歇了一阵之后,现在又开始了第二个回合。
不过和谭宋纯粹调侃的心思不同,向墨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眼底里闪过了一丝不满。
——他真的很讨厌噪音。
向墨租住的地方是一栋三层楼的老洋房。
雅致的小院门口,挂着“笔墨画室”的招牌,推门进入小院,便能找到这间隐匿于闹市区的小小画室。
画室里摆放着长桌、画架以及各种绘画工具,墙上还挂着不少向墨和学生们的作品。
从画室中间的木楼梯来到二楼,楼道左边常年关着门的房间便是向墨的私人卧室,而右边始终敞开门的空间,则是公用的厨房和卫生间。
向墨租走了一楼和二楼,整栋老洋房就只剩下三楼的卧室和阳台。
由于老洋房租金昂贵,单间的价格也不便宜,因此自向墨搬进来以后,三楼的卧室还从来没有住过人。
从这里步行几百米,就是最繁华的闹市区,在那边租一间小公寓,都比租向墨楼上便宜。
若不是为了体验老洋房的闲适与安逸,或是感受这片街区蕴含的历史底蕴,没有人会花几千块钱,来租这样一个小房间。
——除了杜池,向墨的新邻居。
不知是不是被楼上的声音带动了兴致,本已走到门口的谭宋突然调转脚步,回到向墨跟前搂住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