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庭衍念不曾从远处收回，显然还没有放下心来，随口应道：“算是吧！”

萧华知道他心不在焉，也就没再多问，只眯着眼睛看着仙舟之外，好似欣赏美景。

仙界的尘逍海自然跟凡界的西海不同，天地间都充斥一种碧色，好似仙舟就在碧水中一般。但是，这碧色并非浑然一体，只有很少一些斑驳的深绿是水波荡漾，其它多是碧光投射而成。

至于那些深绿色的水波，或有千里，或有万里，有的是平铺在大地，有些是倒挂在天穹，还有一些半掩于虚空，些许水波看起来颇有落差，可实际上又是一体。

偶尔有些仙禽从水波中飞出，因有光线折叠，那水禽竟成重影。萧华探看间，瞻白月悄然升起，洁白的月华洒落，天地间充斥清冷怪异的色彩。

“这……这是尘逍海？”即便是出身仙界的白小土也被这仙界异境所震撼，他目不暇接的看着一片片水色从仙舟两侧闪过，忍不住如萧华般低问了。

娄潇侍候在仙舟上，萧华询问时他不敢擅自回答，如今白小土问起，他笑道：“好教白小友知晓，这是尘逍海的边缘，海水并不曾连在一起，可以把他们当做零落的湖泊，当然，据尘逍海三族所言，虽然这些海水看起来分散，但它们所在的空间是连在一起，任何仙人都可以从任何一个湖泊中飞入尘逍海。不过，谁也不曾尝试过，因为……”

“因为什么？”听着娄潇停下分说，白小土忍不住追问道。

“因为尘逍海深不可测，其海底乃是我启蒙大陆最深的所在，内中有无穷破碎的空间，强如真仙都不敢深入……”

李莫伊也惊讶了，问道：“仙界大陆……最深的所在？？那……那得有多深？”

“这个在下就不知道了！”娄潇陪笑道，“在下只知道尘逍海最深的地方叫做幽极！不过那处乃是一个禁地，有三族强者把守，任谁都不能接近！”

“那是三族故弄玄虚！”娄庭收了衍念，知道羽尘族不曾过来，心里轻松下来，他看看娄潇，说道，“否则怎么会有仙人来海市？”

“老祖……”娄潇笑道，“孩儿不过是听人说起，跟白小友他们随便聊聊！”

“其实尘逍海到底有没有三族所宣扬的深，谁也不知道，但上次老夫见垚漴商社的仙友时，他们曾说起，尘逍海或许没有那么深，只不过尘逍海海底的空间法则厉害，可能形成了一种类似圆环的空间折叠，这才让人觉得无法探到水底……”

“不是界面法则吗？”萧华忍不住问道。

“不是的！”娄庭摇头道，“据说有天尊府的仙吏下去看过，没有发现什么界面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