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莽瞧着人的年纪也就七八岁,除了幼儿园,小时候也没条件培养语言方面的能力,自然看不懂英文。
闫莽听后没说什么,只是每看完一页就口吻生硬的给人说这一页都讲了什么,可能是难得有小孩亲近他,这位大少爷大发善心教人了些英文。
相处下来薄湉也没有那么怕闫莽了,反而更加崇拜,“少爷,你真厉害。”
小屁孩的夸赞,谁听了都不会觉得怎么样,闫莽仍冷着脸不疼不痒,只是之后每次过来看书,只要薄湉在都会告诉人讲的什么内容罢了。
没人打扰,形成了两人独有的交流。
薄湉也随着时间成长,转眼便到了跟闫莽当初一样的年纪,青春洋溢的十七岁。
而此时闫莽已经开始着手管理公司事物,来得次数也比以前少了很多,几乎两个月才能来一回。
每次来都做着跟以前一样的事情,坐在椅子上看书,薄湉上完茶后在一旁站着。
然而他这次难得休假过来,上茶的人却变了,变成了位眼生的女佣。
闫莽皱眉,“薄湉呢?”
女佣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少爷,薄湉去忙别的活了,托我送过来。”
然而薄湉跟本没有别的活,只是看闫莽来了后就躲了起来。
他发现他有些奇怪,上高中后身边的男生都开始讨论喜欢的对象,看小黄片,但他被拉着看了后却一点感觉也没有,也没有喜欢的女生。
要问他喜欢谁,他后知后觉的才发现他从小到大一直都喜欢着一个人,那人教他英文,给他讲题,心情好时还会给他昂贵的巧克力,虽从未说过什么暖人心的话,但却带给了薄湉不少见识,人看上去冷漠,然而他每次生日对方都会给他准备礼物。
闫莽占据着他人生中的大半篇章。
发觉自己这见不得光的感情后,薄湉有些无法面对闫莽,也没脸见,要是让对方知道他存有这样的心思……,估计对方这辈子都不会再想看见他了。
他不想让闫莽讨厌他,但却也压制不住对对方的喜欢,便干脆不见远远看着好了。
没人在身边吵他,闫莽皱眉,“叫薄湉过来。”
女佣有些为难,但也不敢违背只好去找薄湉。
薄湉不想让对方难做,低着头去找了闫莽。
那茶放在一旁一直没动,闫莽看着书,冷声开口,“干什么去了。”
薄湉低着头,“没…少爷。”
闫莽也懒得听人解释,对方在旁边待着也没再说什么。
直到天色暗了下来,闫莽开口,“你去上楼收拾房间,我今晚住在这。”
薄湉也没耽搁,上了楼给人打扫房间弄床铺,等闫莽进来便要匆匆离开。
男人皱眉,抬手将人拉了回来,神情冷漠好像对薄湉的行为十分不满,“躲什么?”
闫莽今年二十七了,身形高大,肩宽腿长,透着男性特有的成熟魅力,薄湉还是少年,身上清清瘦瘦的,两人体型差距明显,闫莽整个人都能把他挡住。
薄湉低着头不答。
闫莽:“叫你回话。”
薄湉吓得一哆嗦。
闫莽皱眉。
薄湉见躲不过,心中忐忑,结巴道:“我…我喜欢少爷。”
闫莽身形一怔,面色难看起来,“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听到闫莽凌冽的口吻,薄湉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我也没办法,所以才躲着少爷,我…我……“
闫莽看着对方,只有十七岁还没成年,懂什么喜欢情爱。
“你所谓的喜欢只不过是你的错觉罢了,把心思收了长大你就明白了。”薄湉这次抬起了头,“是喜欢!我喜欢少爷。”
闫莽看着眼前的小屁孩,“你他妈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薄湉抿着唇,面上带着伤心和委屈,他的喜欢就是喜欢,他真的喜欢对方,在他成长岁月里最重要的是奶奶第二位就是闫莽。
两人在他的人生中不可或缺,他十七岁的年纪,闫莽便占了十年,但被人说了,薄湉不再开口,却又十分倔强。
闫莽:“说话。”
薄湉看着他。
“说不喜欢我。”
薄湉不说,抿着唇,嗓音都带了哭腔,“是喜欢,少爷…少爷为什么就不信呢,我真的喜欢少爷,是想跟少爷睡觉的那种喜欢。”
少年不会谈情说爱,话语直接又片面,说着怕闫莽再否定他,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