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舒有些后悔去逗段修泽了,在这样的密闭空间,做这种事情显然是有某种风险在的。
他镇定地回答:“不用了,头发已经半干了。”
段修泽要起身,然而察觉到什么,又坐了回去,语气诚恳地对江望舒说:“半干也不行,得吹干,你快过来,我帮你吹。”
说这句话的时候,段修泽目光微微往下滑,落到了江望舒白皙的脖颈上,“你领口都湿了,天气这么冷,就算又暖气,也要小心着凉,要不脱了吧。”
他嘴里说的句句都是关怀的话语,要是不是一边说一边吞咽口水,眼神闪烁发飘,江望舒可能真的会信他说的话。
江望舒摸了摸洗头时被弄湿的领口,低声说:“你走了之后我会去洗澡的,你不用操心了。”
“……哦。”段修泽干巴巴地说了一声,眼神依然有些露骨地在江望舒身上逡巡。
江望舒被他的眼神看得寒毛直竖,他早就不是什么处子,在这方面可谓算的上老练,但对着段修泽过分直白的眼神,江望舒第一次有一种像是撞见色狼,且被对方上下其手的羞恼感。
江望舒忍了忍,还是忍不住问:“你看什么?”
段修泽有几分呆直地说:“看你啊。”
他笑了一声,因为喉咙干涩,笑声都有些干巴巴的,他下意识地抿了一下嘴唇,轻声说:“江望舒,你还挺好看的,嘴唇好漂亮。”
这样的夸奖,多少带点性、暗示,江望舒咳嗽了一声,说:“时间不早了,你走吧。”
段修泽看了一眼手表,说:“还挺早的,才七点多。”
他说着,将吹风机放下了,“要不你自己吹?”
江望舒伸手去拿吹风机,手指搭在吹风机上的时候,他看了段修泽一眼,发现段修泽盯着他的手看。
江望舒拿起吹风机,段修泽的眼神就又跟了过来。
江望舒:“……”
江望舒一方面觉得有些无语,一方面心里潜藏的某种恶趣味又冒了头———段修泽这种毛头小子的劲,他是没见过的,怎么说呢,他是真的觉得怪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