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说:“没有。我一直在外围。”一顿,笑了,“我要是见到了,这会儿能好好地站在你面前?这小子,”朝着一边吃饭的儿子抬了抬下巴,“最近走到哪儿,都要被人抱来抱去。嘿,这么受欢迎。”

容礼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画面,面皮抽了抽。再看吴明略带得意的表情,登时不能理解。

不过,是吴明的孩子,总好过是吴明本人。

容礼一阵恶寒,把念头从脑海里驱出。

考虑到自己来到饭店之后的所见所闻,当下,他摆出自己能想到的最遗憾姿态,说:“太可惜了。”

吴明“哈哈”地笑了,说:“我之前还想着呢,你到底是去干什么的。难道,你真还想着分化?”

容礼随口说:“我也二十六岁啊。那个席先生可以,我为什么不行?”

吴明肃然起敬,朝他竖大拇指,说:“有志气!”

容礼知道他在开玩笑,听在耳中,也就是回以一笑。

日子好像再度变得平静起来。他仍然会做一些梦,只是梦境中的画面愈发零碎模糊。容礼觉得这是因为没了新的刺激源,抱着这个想法,他重新去了一趟孤儿院外。只是这趟回到餐馆,他没有做新的梦。

容礼遗憾地洗漱、准备上班。等到把菜单摆在自己负责的桌前,他意外地看到:“是你?”

“是我。”祁妄笑着和他打招呼,“这次我自己来。怎么样,欢迎吗?”

容礼笑了,说了声“欢迎”,又小声开口,“你坐在这儿,我就没办法给你‘员工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