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母皱眉:“你不用和我遮遮掩掩。方瑞那边的家长就是方嘉,对不对?我现在不计较你们两个和我孙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那既然是你的孩子,被带到咱们家是天经地义的事儿,本来就不会有问题!还有,方瑞又不是被强行带走。伍宴给我发消息了,方瑞听说能帮你一把,可是高高兴兴就和他走了。”

许颂意外:“高高兴兴?”

许母冷笑:“你把老头子惹生气了,这会儿有一个这么好的机会,还能不用?许颂,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你要是真想把方瑞交给警察,行,我也没二话。老头子那边,你自己想办法应付吧!”

许颂不说话了。

他百感交集。方嘉对自己那么冷酷,刚认识没多久的儿子却对他十分关心。

但他还是有顾虑:“警方……”

“你既然没和伍宴在一起,这些事儿,就都是伍宴自作主张。”许母说,“待在公司,晚点回来。”

许颂深吸一口气,答应下来。

许母则嘀咕了句“儿女都是债,还要给他操心到什么时候”,这才挂断电话。

她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指挥生活助理:“我的眉毛要重新画一下,柔和一点,对。唉,好像又多了一根皱纹。”

伍宴带着方瑞离开机场,是在四点出头。

五点,他把方瑞交到许母手里。

考虑这会儿形势复杂,许母打消了赖账的想法。不过,对于趁火打劫的伍宴,她还是一点儿好脸色都没有。

伍宴也不在意。他喜滋滋地拎着箱子走了,再找个方瑞看不到的地方数钱。一叠叠厚实的钞票,给了伍宴一种难以言说的满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