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等他们发难,陈伯仁突然咳嗽了一声。
张满仓等人这才忍下了怒火,却是纷纷扭头望向陈伯仁,陈伯仁则是认真地询问道:“李大人,你说范千山是白莲贼子,此事可有证据?”
“陈员外,却不知你是在质疑本官,还是在质疑林阁老,亦或者是质疑朝廷?”李逢时迎着陈伯仁的目光,显得冷冷地反问道。
陈伯仁感受到了李逢时身上的官威,不由得凝视了一眼这个小小的按察使,亦是意识到身份的重要性。
若是对方不卖自己这个晋商商会会长的面子,不忌惮自己手里的官场资源,完全可以将自己捏得死死的。
终究是经过商海沉浮之人,他却是耐着性子道:“我跟范千山相交几十年,深知他是一个大善之人,汾州府多处路桥皆由他所捐赠。而今你说他是白莲教徒,难得不需要给天下人一个解释吗?”
“范会长乃大善人,又岂会是白莲逆子!”
“说得不错,不能你如何冤枉一个大善人!”
“哪怕你们要将他定为白莲贼子,那亦得拿出证据,不然你便是在草菅人命!”
……
张满仓等人深知他们已经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当即借机向李逢时进行施压,纷纷进行响应道。
“好,那本官便给你透一点口风,却不知你是要人证还是物证?”李逢时的眉头微微蹙起,然后淡淡地询问道。
人证物证?
张满仓等人看着李逢时似乎不是无的放矢,心里不由得生起一股担心,旋即纷纷望向他们的主心骨陈伯仁。
陈伯仁暗感不好,但还是强作平静地询问道:“人证是什么?物证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