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鸣雷握着拳头打在另一只手掌上,显得兴奋地附和道:“若是如此的话,咱们礼部责无旁贷,定要拿出一份行之有效的方案呈交给皇上和徐阁老!”
林晧然的脸上没有什么兴奋之色,静静地坐在旁边,慢悠悠地继续品着茶水。
“左宗伯,你对削减宗藩禄米可有什么方案?”李春芳的目光则是落到了林晧然的身上,显得很是重视地询问道。
秦鸣雷听到李春芳第一个询问于林晧然,脸上的兴奋当即不见了许多,显得充满敌意地望向了对面静坐的林晧然。
秦鸣雷中嘉靖二十三年的进士,今年已经五十多岁,无论是资历和年纪都稳稳压林晧然一头,但偏偏给林晧然抢了礼部左侍郎的位置。
如果林晧然是无能之辈还好,但偏偏林晧然还颇有能力,令到他根本看不到取而代之的希望,当真令到他是咬牙切齿。
林晧然原本是眼观鼻、鼻观心地坐着,听到李春芳的问话,仿佛这才反应过来一般,显得谦虚地回应道:“正堂大人,此事关系甚大、牵扯甚多,下官一时亦是说不出所以然!不过咱们肯定是要削减宗室禄米,但该如何削减,是减亲王还是减中尉,削减的幅度是多少,这些都要从长计议!”
“这有何难!依本官之见,亲王的禄米减半其下的郡王、亲王庶子、郡王世子的禄米减七成将军和中尉的禄米减六成!”秦鸣雷显得急不可耐,当即说出削减禄米的方案道。
李春芳的眉头微微蹙起,却是没有当即进行表态,而是望向林晧然又是询问道:“左宗伯,你以为这个方案可妥?”
秦鸣雷心里涌起更强烈的不满,显得更加戒备地瞪向了林晧然。
“右宗伯老成谋国,他既然如此有信心,怕亦不会有太大的差错!”林晧然显得颇为敬重秦鸣雷,对着秦鸣雷微笑地拱手道。
秦鸣雷微微一愣,突然发现林晧然这个人没有先前那般的令人厌恶,似乎还有一丁点可取之处,不由得洋洋得意地望向了李春芳。
李春芳则是瞥了林晧然一眼,却是仍然没有表态,而是一本正经地道:“按徐阁老的意思,此次不仅是要削减宗藩禄米,还希望我等拿出一份可令大明谋百世之策!左宗伯,你有经国治世之才,不知对此可有什么良策?”
“正堂大人抬举了,下官亦是侥幸做好一些事情。但真论到经国治世,且不说正堂大人您,右宗伯亦是下官之上!”林晧然当即拱手,并再度抬举秦鸣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