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璠虽然没有像严世蕃那般大捞特捞,但底下的孝敬银并不少,特别是徐阶上台更是孝敬不绝。他并没有选择将银两送回松江府,而是用于在京城大肆购买店铺。
仁心药材铺的洪掌柜五月购进的一批药材泡了水,损失很是惨重。
为了填补这一笔损失,洪掌柜向好友借了一大笔银子,但药材还没有回来,徐府家仆徐顺子已经拿着借据上门了,逼着他低价变卖店铺抵债。
林晧然的眉头微微地蹙起,当即淡淡地吩咐道:“孙先生,你让人去问清楚洪掌柜是真不想卖铺子,还是嫌对方给的银两太少!”
“好!”孙吉祥当即便答应下来,只是并没有迈步子出去,而是将目光落在另一份讼状上。
林晧然又是随手翻开另一份讼状,眉头当即再度蹙起。
可谓是无巧不成书,诉讼之人竟然是蓝道行的老婆,而其状告之人竟然同样是徐府家奴徐顺子。
自从按例到内阁拜访新首辅徐阶后,他便没有再踏足城南一步。只是他虽然没有前往,但却不代表他不关心朝堂动静,实质一直都关注着城南的举动。
对于严世蕃想要翻盘的举动,他亦是悄悄地关注着动态,同时心里希望严世蕃能够将徐阶扳倒,故而亦是知道蓝道行妻儿的重要性。
原先他隐隐间记得,蓝道行因为是一位心学门人,故而宁死不屈并没有开口招供。
但现在看来,此言不实。据他调查得知,蓝道行虽然识字,但却仅是一位擅于耍小把戏的精明道长,跟着以拯救苍生为己任的心学门人差得有些远。
而现在,事情似乎发生了一些重要的改变。蓝道行的真正软肋已然暴露,蓝道行的妻子已经出现,一切似乎将向不同的方向演变。
林晧然将手上的讼状放下,当即抬头认真地询问道:“孙先生,蓝道行的妻子现在何处?她为何会上告徐顺子?”
“回禀东翁,我已经让张捕头先行将人看管了!据她所言,她被徐顺天带着一帮人强携至一间民宅关押,但今日外面然闯进一伙人,双方发生了激励的械斗。她便是趁乱逃到了街上,恰好遇上了巡逻的虎妞!”孙吉祥已然早有准备,显得老实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