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你总算醒了,”廖莹说:“在不醒,真要把你送医院了。”
“你助理给我打电话,说你病了。”唐欣说:“我们把你抬回来的。”
“还好我们去得早,”廖莹接话:“要不然就是给你收尸了。”
“哪有那么夸张。”许亦微撑坐起来。
“许大经理,病倒在办公室这还不夸张?”廖莹怒其不争地看她:“你非得病得爬不起来了才不嘴硬?”
“我就纳闷了,你这么努力工作图什么?又不需要养家糊口,挣那么多钱也不包养小鲜肉,生活无趣、可怜,还累死累活。你可真没意思!”
许亦微笑:“我最近也在想这个问题。”
“想通了吗?”
“没想通,但大体明白,纠结生活是否有意义本身就是件没意义的事。”
“......”
“罗曼·罗兰说过,生活最沉重的负担不是工作,而是无聊。”廖莹道:“所以,你感到累的时候,那是因为你太无聊了,你需要找点事做。”
“又劝我谈恋爱?”许亦微笑。
“爱情很美好。”廖莹说。
“可如果因为无聊就去谈恋爱,未免太自私。”唐欣在一旁倒水,说:“列夫·托尔斯泰也说过,一切利己的生活,都是非理性的、动物的生活。”
“......”廖莹无语:“你能不能不要跟我抬杠?”
“生活多无聊啊,杠一杠,有益身心健康。”
“......”
许亦微看两人互怼很无奈。
“对了,我生病这事,公司那边知道了?”
“知道了,黄总刚才还打电话来说让你好好休息。总之,病了就好好养病,工作那些也别考虑了。”唐欣走过来,把药和水递给她:“喏,先吃退烧药。”
许亦微把药撕开:“谢了啊,生个病还麻烦你们。”
“你岂止是麻烦我们。”廖莹嫌弃。
许亦微把药丢进嘴里,昂头喝水。
就听廖莹继续说道:“我弟一会也要过来。”
噗——
许亦微呛得半死,药也卡在喉咙,吞都吞不下去。
“你干嘛,”廖莹过来给她拍背:“吃个药都急成这样?”
过了好半天许亦微才缓过来,喉咙火辣辣地疼,她沙哑着嗓音问:“你弟过来做什么?”
“照顾你啊,”廖莹说:“我弟听说你病了,二话不说就赶过来。他人特好,我以前生病都是他照顾。”
廖莹说这话时与有荣焉,她很乐意把自己的弟弟分享给许亦微,让她也享受当姐姐的福利。
“不是,”许亦微被这消息吓得病好了大半:“我用得着他照顾什么,我有手有脚,难不成他来给我洗衣做饭?”
“昂,有什么不对吗。”廖莹理所当然地点头:“他打扫卫生也很在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