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李桓看着疲惫不堪沉沉睡去的朱琳,李桓起身下了床,在侍女的侍奉下换上了一身衣衫,推门出了卧房,登时迎面一股寒风吹来,天地之间白茫茫一片,赫然是下起了茫茫大雪。
看着那茫茫大雪,李桓只感觉精神为之一振,脸上露出几分笑意,行至院中,举手抬足之间打起一套拳法来。
腾挪跳跃之间,李桓一举一动给人一种重若山岳之感。
良久之后,李桓吐出一口浊气,收拳而立,心念一动,目光投向紫禁城方向。
这几日衙门里倒是没有什么大事劳烦他,朝堂之上也是一如既往,除了弹劾他的奏章之外,就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为之分神。
可以说年前的这几日李桓的日子过的那叫一个舒坦,这些日子每日留宿于张槿、朱琳二女房中,可以说日日不落。
李桓也能够明显感受到二女在床第之间的异样,再联想到每日前去向自家娘亲冯氏问安之时,冯氏看向他们的异样目光,李桓若是还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的话,那他反应也太过迟钝了些。
说到底无非就是冯氏在背后同二女说了些什么,至于说内容李桓都能够想到,肯定是劝两女为李氏绵延子嗣开枝散叶之事。
说来李氏嫡系一脉这两代以来都是一脉嫡传,无论是李桓之父还是李桓,皆是独苗。如今李氏也算得上是好大的家业,甚至还贵为堂堂冠军侯,若是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未来更是荣华富贵,一生享用不尽。
这么大一片的家业,若然没有继承人的话,那就有些不像话拉,再加上李桓一旦忙起来,几乎都是大半年,大半年的不着家,难得李桓这些日子没有离京公干,冯氏自然是劝说两位儿媳抓紧时机。
当然对于李桓而言,他倒是不急,对于子嗣之事,抱着一切随缘的念头。陪着朱琳、张槿用了早饭,又去给冯氏问安之后,李桓便直奔着皇城而去。
皇城之中,刚用过了早膳,正在御书房批阅奏章的朱厚照闻听高凤提及李桓求见不禁露出几分诧异之色。
已经有好几日李桓都没有入宫了,如今年关将近,正常而言,如果说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的话,李桓也不会入宫觐见他的。
很快李桓便进了御书房向着天子一礼。
朱厚照摆了摆手示意内侍给李桓赐座,待到李桓落座之后,朱厚照方才看着李桓道:「李卿不在府中歇息,来宫中寻朕,莫不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李桓微微摇了摇头道:「臣此来觐见陛下只是为了一件私事。」听李桓这么一说,朱厚照不由的眉头一挑。
对于李桓朱厚照还是极为了解的,一直以来李桓可谓是公私分明,几乎是从来没有在私事上面求过他,所以现在听李桓这么一说,朱厚照还真的是生出了几分好奇以及兴趣来。
坐直了身子,就连手中批阅的奏章都被其放了下来,饶有兴趣的看着李桓道:「哦,李卿有何事,快说来听听,你可从来没有拿什么私事来求过朕啊。」
看朱厚照那一副好奇的模样,李桓不禁轻咳一声道:「先前臣一时疏忽大意,以至于东方不败那贼人闯入皇城,惊扰了圣驾,臣心中甚为惶恐」
朱厚照摆了摆手道:「朕已经说过了,此事并不怪李卿,毕竟那东方不败一身修为堪称天下绝巅,卿家奈何不得对方也是事实,若是这都要怪李卿的话,那么锦衣卫上下乃至皇城众多禁卫岂不是都有罪了吗?」
李桓感激的道:「臣多谢陛下,事后臣思量了一番,那东方不败真实修为其实也并不比臣强多少,当真是拼杀的话,臣有足够的把握将其斩杀,只可惜那东方不败身法
迅捷,臣于身法之上并无造诣,以至于追赶不上那东方不败,这才让其得以猖狂,于皇城之中横行。」
说着李桓起身冲着天子躬身一礼道:「臣此番起来便是恳请陛下能够允臣进入皇史宬,寻一门上乘的轻功法门」
不等李桓将话说完,朱厚照便是眼睛一亮道:「对啊,朕怎么就没想到呢,先前楚掌事就说过,若然李卿你能够修习一门轻功法门的话,天下之间只怕无人是你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