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府中,徐文长暗暗的打量着李府的布局,李府虽然说看上去并不奢华,但是看在徐文长眼中却是平淡之中透露出其中的不凡。
无论是张槿还是朱琳,那可都是公侯贵女出身,不管是眼界还是手笔可都不是一般家庭出身的人可比。
做为一府的女主人,那么整个府邸的布置自然而然的便能够彰显出二女的底蕴以及品味。
况且无论是二女所陪嫁来的财富,还是李桓这几年之间明里暗里所积攒的财富,都足够二女按照自己的心意来布置整个府邸。
越是看李府的布局,徐文长心中越是感叹,这李府的布局没有个大几十万两还真的布置不下来。
心中惊叹的同时,在徐文长的感觉之中,李桓这位大将军的形象也发生了一定的变化。
很快徐文长便见到了李桓,乍一看徐文长还真的心惊于李桓的年轻,不过面对李桓的时候,徐文长却是显得非常的低调。
“小人扬州徐氏徐文长拜见太傅。”
李桓坐在那里,一身常服,不怒自威,淡淡的瞥了徐文长一眼道:“徐文长,本官似乎并不认识你吧,不知你求见本官,所为何事?”
徐文长忙道:“小人久仰太傅之大名,今日特来求见大人,一者是为了圆心中所盼,见大人一面,一者是有一份薄礼献于太傅!”
李桓眉头一挑,脸上露出几分好奇之色道:“礼赠于人,必有所求,你见本官究竟所为何事,且说来听听。”
徐文长轻咳一声道:“我徐氏乃是扬州盐商,昔日曾托庇于左都御史陈文良……”
李桓冷哼一声道:“不曾想竟是那陈文良一伙!”
徐文长忙道:“太傅明察啊,我徐氏只是受那老贼所迫,不得不托庇于他,现在那老贼终于得了报应,大人将之下狱,我徐氏闻之可谓是弹冠相庆,特送上薄礼以做感谢。”
李桓神色淡然,让人看不出其心中所想,不过徐文长偷偷观察李桓的神色变化,见李桓这般反应却是心中大为欣喜。
深吸一口气,徐文长冲着李桓长稽一礼道:“我徐氏愿年年奉银百万,以求太傅庇护我徐氏。”
李桓眯着眼睛,身子微微前倾盯着徐文长沉声道:“你徐氏当真愿意年年奉银百万于本官?”
徐文长强忍着内心的欣喜点头道:“小人如何敢欺骗大人,自然是句句属实。”
李桓目光平静的看着徐文长,在徐文长心中略显忐忑的时候,李桓这才缓缓开口道:“希望你们不要让本官失望!”
大明正德四年秋,距离上一次大朝会已经过去了差不多有半个月之久,这半个月之间,京师最为引人注目的便是左都御史陈文良府中搜出甲胄、强弩等禁忌之物的大案。
坊间传言,当今天子得知消息的时候爆发雷霆震怒,愣是摔碎了御案之上的茶盏,下令锦衣卫严查陈文良的案子。
半个月的时间,锦衣卫派出人马南下扬州捉拿陈氏族人,同时朝堂之上陈文良一党的官员也大半被拿下投入大牢之中,看架势因为陈文良一案,怕是要有不少人要跟着倒霉。
但是锦衣卫这般的动静看似一点都不小,却是让朝堂之上许多官员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明眼人都能够看出,锦衣卫似乎并没有因为陈文良一案而大肆株连的意思,或者说李桓似乎是只查陈文良自身,并没有涉及陈文良背后隐隐存在的盐商集团的意思。
四通会馆
徐文长、赵安民等人正齐聚于会馆之中,相比上一次众人相聚气氛压抑,这一次在场的一众人一个个的看上去心情都非常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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