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不只一次被拍到这条红绳,是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19岁的江司郁还不像现在这般圆滑,或者说比起现在更……臭屁一些。面对采访也是一副“我全世界就我最帅”的神情。
“一个小朋友送的。”
“是谈恋爱了?”
“不是。”
江司郁眉头蹙起,他看起来只是想炫耀一下这条红手绳,但没有人夸这条手工编织的红绳好看。
他们的重点显然放在送东西的人身上。
19岁的江司郁面上流露出符合这个年纪的纯情,没料到会被问到恋爱问题。
“没有恋爱,就是朋友。”
江司郁有几分不高兴,不知道是因为被问到问题,还是因为娱记质疑了他们之间纯洁的友谊。
“他都还没成年。”
路择清:“……”
看见江司郁窘迫的样子,路择清有些想笑。
什么叫越描越黑,一句话带过去也就结束了,非要再加上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接着就是经纪人上前打断娱记的采访。
“不好意思。我们司郁还小,没谈恋爱,目前专注学业和演戏。”经纪人上来救场。
……
关掉采访视频,路择清不禁想到江司郁口中的这位小朋友。
十八、九岁的年纪刚告别青春期,又还没完全步入成年人的世界,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
这个时期渴望成熟,对未来充满好奇和希冀,也是最为臭屁和自恋的年纪。
会幻想走出校园的自己该是什么样,自信地认定步入社会的自己一定会成为理想中的模样,没有长辈的唠叨,事业步入正轨,未来的一切都是耀眼夺目的。
在这种以自我为中心的年纪里,能被江司郁以炫耀的口吻提起的“小朋友”,连褪色了都不舍换掉的红手绳。
那一定是很重要的朋友。
“到了。”
“啊!你能想到我暴走一下午吗?”乔安然欲哭无泪,“我一直走错路,游园会小路太多了。”
“我现在只想躺在床上。”
不只是暴走,赛马、射箭、每张体验卡都不太轻松。路择清许久没跳舞,排练一下午,此刻有几分疲倦。
秦延川挥了挥手,几位嘉宾犹如大赦,默契地转身上二楼,互相道了句晚安,各自回房。
路择清洗了个热水澡,听到敲门声。打开门就见乔安然和陈明斐两眼放光地站在门口。
路择清:“……”
“怎么了?”
乔安然大概一脸兴奋,“我给你发了那么多微信你都没回,还以为睡了。”
路择清拿掉头上的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