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楚宵连着几日都没有再出现,只派人将梧桐苑看住。不让她出门,也不让翼儿出门。
期间,孟知府来过几次,看见妹妹憔悴的脸,他怅然叹气,“造化弄人啊,都怪哥哥不好,当初要是不把楚宵安排在府中,也不会有这样的事。”
孟婉柔一边缝着儿子的衣裳,一边淡淡的说道:“哥哥莫要自责,其实从翼儿出生起,我就担心会有这么一日,只是未曾想到,这一日,会来得这样触不及防。”
想到一人,孟婉柔问道:“哥哥,他怎么样了?”
孟知府明白妹妹问的是刘景修,事后他也曾上门去看过刘景修。然而,却没有见到他,那些成亲准备的大红灯笼仍旧高高挂着,可整个府上冷冷清清,听府中管家说,当日,刘景修便已离开黔州城,不知去了何处。
孟婉柔听了之后,沉默许久,“我这一生从未亏欠过任何人,唯一亏欠的就是他。”
“你也莫要自责,事情总要往好的方面想,我看楚大人对你们也并没那么坏。昨日,他还去找了我,问你这六年来的事,还有翼儿。看得出,他心中是内疚的。”
“哥哥是来给他当说客的?”
孟知府笑了,“我只是来看我妹妹的,”他抬手去摸她的头,“你这一生颇多坎坷,我只希望我唯一的妹妹能幸福快乐。有些事,若是能放下,那就放下,藏在心中久了,积了灰尘,会让你看不清世间的美好。”
孟婉柔轻轻点头,“哥哥用心良苦,我晓得,就算为了翼儿,我也会好好的。”
许是孟知府的安慰有所成效,孟婉柔不再将自己关在屋内,有时也会跟翼儿在院中走走,说些故事与他听。
母子俩的笑声传出墙外,惹的墙外之人脚步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