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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丫鬟将一摞帖子递到阮卿手中时,她无奈笑道:“我实在不得闲,但毕竟都是邻居,你帮我妥善回拒了吧。”

不是她摆什么准世子妃的架子。而是她真不得闲,本来以为旬假后可以好好歇息一下。然而,嬷嬷却对她更加严厉教导,这会子都还在背《女戒》呢。

腊月二十六时,李湛送了许多年礼过来,每人皆有份。给阮爹的,是一把如意烟斗,给吴氏的,则是一箱子上好的布匹,给阮卿的是一串南海珊瑚珠串,汤圆得的是一包肉脯,给阮景是一副上好的雕山水砚台,罗予彤的是一匣子珍珠,甚至连未出世的小侄儿也有一对玉狮子。

从每人收到礼物的神色,便可知晓李湛这礼物送得十分贴心,阮家众人对他这个女婿,也从最初的敬畏变得亲近了几分。

因此,当李湛正月初二上门给岳父岳母拜年时,阮爹已经能淡定的与他坐在一起吃茶了。

李湛对与媳妇儿有关的人和事,都十分上心,跟岳父相处也处处表现低调谦逊,毫无世子爷的架子,反而像半个儿子似的恭敬有加,主动帮阮爹倒茶,主动搬椅子。甚至,还挽起袖子拿起大刀帮阮爹砍猪肉。

阮卿见他向来拿笔的贵手,突然拿着大刀砍肉,唬了一跳,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给伤着,便赶紧上前去,悄悄问他:“谁让你做这些了?”

“没人,可我不能看着岳父大人干活儿,我自己什么都不做吧?”

“你傻呀,你就不会挑轻省的做么?你又没做过这个,万一伤着了,可怎生是好?”

“卿卿不必担心,我平日里有练剑的。虽没提过刀,但也差不多。”

练剑跟拿刀砍肉怎能一样呢?这刀这样重,拿久了胳膊肘都要疼呢,阮卿拦住他,“总之,你别做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