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湛在女德学院门口的槐树下,已经站了许久,随着时辰慢慢过去,心中的恐慌也越来越盛,让他不知所错,只想着自己今日一定要见到她,便一动不动的站着,死死的盯着门口,盼望那个身影出现。
一旁的陆安不忍心,劝道:“世子爷,要不您上马车等吧?这么站着累脚啊。”
李湛摇头,他知晓她一定清楚自己在门口等她,可她却不肯出来相见。心里头有无数委屈、难过、惊慌,似乎今日见不到她,自己的心便无处安放。
等得越久,心里越凉。直到天色擦黑,陆安再次劝道;“或许阮姑娘今日心情不佳,要不咱们先回去?明日再来就见到了。”
李湛这才点点头,失魂落魄的走了。
然而,次日,他还是等不到她出现。
李湛连续多日在女德学院门口等阮卿之事,被众多人知晓。杨映蓉也来劝阮卿,“你们到底发生了何事?我见他在门外等了多日,都快成望妻石了,你不晓得,他那模样着实有些可怜。”
阮卿摇头,“阿蓉,我与他不合适,强求不得,与其继续耽误下去,不如就此断了。”
杨映蓉也理解,她与李湛两人确实身份相差太大。尽管李湛喜欢她,可她的身份也只能做妾,甚至做妾在别人眼里,也觉得是高攀了。然而,阮卿的性子她清楚,外表看着柔弱,骨子里却是清高执拗的,她这样的人,又怎会愿意与人做妾呢?
杨映蓉叹气,“那你就这样让他继续在门口等下去?咱们学院好些人都在看热闹呢,他毕竟是睿王府世子,平日里多骄傲的人呐,却为你做到这样,或许背地里还有人笑话他呢,你怎忍心?既是要断了,就明明白白告诉他好了,让他也断了念想。”
杨映蓉说得对,她得明明白白让他断了念想。他是那样好的人,自己怎忍心这样继续折磨他?便提笔写了封信,又另外找出那枚玉佩。她盯着玉佩看了许久,那日他说用不上了再还给他的话,没想到一语成谶,自己日后真是用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