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湛的表姐便是老靖国公的嫡孙女儿,因从小爱舞枪弄棒,女红一塌糊涂,家里为了给她寻门好亲,逼着她去女德学院混了两年,今年初,堪堪定了亲。
阮卿听得他这样一说,眸中掩饰不住欣喜之色,却仍有些顾虑,“这样真的好么?会不会耽误你学业?”
阮卿平日里见哥哥几乎为学业忙个不停,很少有时间教她。更何况李世子,想必要学的东西更多,也更忙吧。
李湛毫不在意摆摆手,“我不用考科举,学业不重,自是有许多空闲。”而且他自小就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许多书看了两遍之后便能倒背如流,旁人要花两倍的时间,他只需要一半便可有所成。因此,无论是学业,还是骑射玩乐,他皆能做得好,这也是陈庞等人佩服又嫉妒,望尘莫及的地方。
听他这么说,阮卿有些意动,“那你要如何帮我呢?”
见她同意,李湛欣喜若狂,这可是千载难逢跟媳妇儿相处的好机会。他暗暗压住激动的心情,学着夫子的模样,一本正经道:“自然是要先安排课时,每日什么时候学,该学什么,皆要拟个章程出来,这样才能事半功倍。”
阮卿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那拟个什么章程才好?”
“这个简单,我每日下学之后来教你半个时辰,如何?呃你在哪里学习比较方便些?”
这时,阮卿才有些为难起来,她之前没想过这事,他们皆是半大的少年少女,若单独相处恐怕会惹人闲话。可自己却很想入女学,若是有他相助,想必成功的把握更大。
可在哪里学习比较好呢?
她思忖半晌后,说道:“桥塘街东边有个私塾,那里的夫子我认得,我们借用他的地方如何?”
桥塘街有个私人书塾,平日里负责教些小儿启蒙。有三间学堂,二十来个学子,每日这个时候,学子们早已下学回家,学堂便空着,阮卿正好可以用上。而且这老夫子跟她也很熟,小时候教过她哥哥,也常常来她家买花糕吃。她想着,给他些银钱,租赁学堂一段时日,应该没问题。这样一来,也不必担心会传出风言风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