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完铺子之事,阮爹又问起阮景在学院之事,前年阮景已经是秀才之名,今年秋便要考举人,全家人皆以他学业为重。阮爹从小虽没读过书,但心里对读书人甚是敬仰,从小便咬牙培养自己的儿子读书识字,也幸好他这个儿子争气,一路考到秀才,如今才十七岁,便要考举人,他对这个儿子寄予厚望。
阮景简单诉说了自己在学院的事,表示无需他们担忧。至于秋试的把握,他不太敢打包票,只如实道:“陈夫子倒是觉得我今年大可一试,咱们书院今年有资格参与秋试的拢共也二十三人,我自己琢磨也估计七成把握罢。”
七层,算可以了,阮爹点点头,“你尽力便可,也无需过多担忧,你年纪轻轻,时日还长。”
吴氏也很欣慰,笑道:“若真能一举得中,那真是祖上积德啊,届时也算咱们桥塘街里最年轻的举人老爷,我走出去也有面子。”
阮景笑笑,“即如此,那儿子更要努力了,让您做个最年轻的举人娘。”
此话一出,一家人笑闹起来。
吴氏自豪,“那是,届时,想来咱们家说亲的估计也要排长队咯。”
提起亲事,阮景郑重起来,“娘,关于亲事,我有自己的想法,还请爹娘让儿子自己做主,如何?”
阮氏夫妇点头答应,他们是个开明的,向来尊重儿女的意见,且这些年来,阮景做事一向稳重,从不需要他们操心。对于他的终身大事,也放心让他自己做主。
说完阮景的事,吴氏又慈爱的看向阮卿,女儿乖巧的坐在饭桌前听他们说话,她问道:“阮儿过完今年也十四了,自己有何想法吗?”
她问的是亲事,阮卿脸皮薄,虽然是一家人。可如此公然提起,她还是有些害羞,“自是由阿爹阿娘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