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修使人买来河灯,亲手把上面的烛火点了,光燃起来,将他一双手衬得极为好看,骨节分明又修长,在光亮里,染了层光晕似的,他捧着到她面前:“拿去放。”
声音悠长温柔,如同这初秋的晚风,她看着他,在那璀璨的黑眸里看见自己的倒影,笑得灿烂,满是甜蜜。
伸手接过河灯,她走到河边弯腰放下去,轻声道:“娘,女儿过得很好,爹爹,妹妹也很好,望娘在天之灵能安息,下辈子,望娘能长命百岁。”
这是她唯一要祭奠的亲人,她看着远处,河灯慢慢飘远。
司徒修道:“竟不曾许什么愿?”
“已经如愿了。”她挽住他,把头贴在他胳膊上,“王爷不用放河灯吗?”
“不用。”他顺一顺她被吹乱的发丝,“我要的多数都得到了,人也不能太贪心。”握住她小手,“想回去,还是再看看?”
“回去。”她腿还在有些软,在他绣了兰草的衣袖上蹭一蹭道,“困了。”
他邪笑了下:“好,回去。”
他的轻挑让她又警觉起来,忙道:“不准。”
“不准什么?”
“就是不准了!”她满满的娇嗔。
他俯下身一把将她抱起来,众目睽睽之下回了马车,她一到车厢里就缩在角落,闭着眼睛道:“我要睡了。”
“好,睡吧。”他怜爱得轻抚下她脸颊,刚才刺激归刺激,她一个女子总归是有些惊慌的,多是没有一点力气了,他还不至于这点节制都没有。将她搂在怀里,又把狐裘披在她身上,他也闭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