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仍是无话可说?”
他此番来,像是兴师问罪,许贵妃不能再装,抽泣道:“大哥入狱,妾身如遭挖心之痛,然妾身不敢去求皇上,怕皇上为难,也怕扰乱公正!可皇上,妾身一片丹心可昭日月,那桩贪墨案,妾身一无所知,大哥也不曾提起,而且妾身也不信,大哥他会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定是冤枉!”她膝行几步,匍匐在司徒恒成脚下,“还请皇上彻查!”
殿中一片静寂,司徒恒成并没有立时说话。
此桩事情一出,他便猜出许侯爷的目的,借此事在户部铲除异己,又顺便拉拢几位官员,抱成团好对付司徒熠的势力,聪明如许贵妃会不知?许侯爷还不是为她这个妹妹,为司徒璟这个外甥!
为最后那张龙椅。
作为父亲,自然寒心,他一日日对这几个儿子越发失望,恨不得将他们一起打发到边疆去,永不回来,可华国怎能不需要储君?将来他驾崩,还得有个人来守着这大好江山!
司徒恒成想到这儿,有瞬时的心灰意冷,只儿子们是他亲生的,再怎么样,也不是一无是处,他淡淡道:“朕自然会查清楚,你好好歇着罢。”
他起身走了。
那背影透着几分凉意,许贵妃浑身一颤,直觉大哥这回要糟了,谁也保不住他。
她脸色惨白,浑身没了力气,颓然得坐于地上。
回到王府,司徒修刚刚跨入二门,就收到周王府送来的贺礼,打开一看,是一方碧玉桌屏,刻着一对儿胖娃娃,两人手里捧着鱼,踏在碧波上,十分的憨态可掬。他心想,二嫂倒挺会挑东西,她看到,定然会高兴。
他拿进来,果然裴玉娇一眼就喜欢上了:“真可爱啊,就放在窗边!”一边问他,“咱们的孩儿会不会长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