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孝子!”司徒恒成长长叹出一口气,“伍业啊,儿多不愁,这话可不适合在宫中。”
伍业轻声道:“寻常百姓,多子的,为争父母宠爱,也一样计谋百出,此乃天性使然,皇上,不论宫中宫外皆是如此呢。”
“可家族基业哪里能与国家社稷相提并论?”司徒恒成摇摇头,也是疲累了,伸手捏一捏眉心道,“备轿。”
知道他要去哪儿,伍业连忙吩咐下去。
裴玉娇到得侯府的时候,正是辰时,太夫人用完早饭,与马氏说话,原来自从裴家两位姑娘嫁出去后,陆续就有人来给裴玉画提亲,短短几日,倒是要把门槛都踩破。
又有发帖子相请的,来来回回,没个停歇。
太夫人叮嘱:“莫看着合适就应允,也还不知是不是冲着大姑爷来。”
那是司徒修了。
马氏笑道:“水至清则无鱼,更何况咱们侯府如今与楚王府脱不了干系,外人也都知,岂会不考量这一层?母亲啊,画儿可是儿媳亲女儿,岂不予她好好挑选?”她眼睛一转,“说起来,好久不曾请沈家,玉娇出嫁,沈姑娘来添妆,是不是……”
“沈家莫想了,真要有意一早便会亲近。”太夫人淡淡道,“上回她们去沈家作客,连二老的面都没见到,只小辈们来往,便知是有所顾忌,无谓再去打搅,顺其自然。”
马氏有些不甘愿:“他们这些人家清高,未必愿主动。”
太夫人缓缓抬起眼眸,瞧向马氏:“你确实是玉画亲娘,肯为她豁出去,我这做祖母的,倒像不愿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