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紧紧握成了拳头,撇过头去。
见她生气,裴玉英觉得裴玉画戏耍人有些过分,不过这蒋琳罢,蒋夫人没好好教,也实在是眼皮短浅,她轻拍了她一下道:“以后莫这样胡说。”
裴玉画轻轻哼了声:“什么胡说,咱们可是侯府,像大伯这样的身份,便是王爷,还不是想着拉拢呢,便是来也没什么。”
蒋琳听得更难过。
裴臻确实有这样的本事,听父亲说,他管着都督府,手里好多兵马,所以母亲才会想着将戴春林给裴玉娇做赘婿!
可他们蒋家呢,没个成器的,没什么可骄傲的,别人提起他们家,多半也是想着,是裴家亲戚,将来叫他们做个中间人。蒋琳嘴角挑起,附和裴玉画:“表叔那么厉害,我想想,兴许三妹说得还真是呢。”
完全没个骨气,若一直生气不理她,裴玉画反而会高看她几分,如今她又贴上来,裴玉画轻声一笑,连回应都懒得回了。
司徒修打马到了白河边,只见熙熙攘攘人头攒动,再看水面上,与地上的人儿呼应,船也一样的多,等会儿定然找不到裴家的游舫。
可她今日既然出来了,他岂能不见她?
他想起刚才她抬着头,脸儿蒙着条绣了海棠花的纱巾,只剩双眉眼露出来,难以描绘的好看,也比平日里多了些神秘。
还破天荒得单单瞧着他。
那一刻,有喜悦从心头生出,他恨不得跳下马径直走到她身边,将她拉到马背。
他嘴角翘了翘,与马毅道:“你把裴家坐得画舫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