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桢惊讶,眼睁睁看她走了。他没有想到裴玉娇会拒绝,刚才分明很喜欢这个松鼠,可能是因为害羞?他想起上个月在园子里遇到裴玉娇,她坐在秋千上,一边玩着一边吃东西,那日阳光落在身上,白玉无瑕。
这样的姑娘,就算傻点又有什么?一张白纸,正好任人涂抹。
反正他也不怕丢脸,孟家破落之后,他寄人篱下,若是娶了裴玉娇,嫁妆丰厚,人又漂亮,没什么好可惜。
他把木松鼠放回袖子,望一眼她的背影,转身而去。
走得一趟,裴玉娇累了,任由丫环替她脱了外衣,换上干净的棉袄。
泽兰在耳边嘀咕:“那孟公子也是,当姑娘什么呢,竟然敢送东西。”
虽然姑娘傻,可也是十五岁的人儿了,泽兰目光往她胸口瞄,鼓鼓囊囊的,比谁发育的都好,这幅身段,怎么能算孩子?
“若是沈公子倒也罢了。”她想起那年轻公子,脸孔发烫。
男儿皎如玉树临风,俊雅无双,世间少有,如此公子,纵被人说私相授受,无规无矩,她都愿意接受他送的东西。
只这话,竹苓不赞同:“谁送姑娘都不能要,再说,沈公子何等人物,岂会送?未免玷污他的风采。”
泽兰笑道:“甚么玷污不玷污,他还扶了姑娘起来呢。”
裴玉娇昨日被人一推,无暇分心去看沈梦容,踉踉跄跄往前跌了好几步,一头栽在他脚边,这是她最丢脸的时候。为这事儿,上辈子后来就算再听到沈梦容的名字,她也没生过要看的心,竟是从不曾见过。
别人都说生得俊,倒不知比起司徒修又如何?不过,不管能否比上,沈梦容为人肯定比他和善,至少愿意扶她起来,若在王府摔倒,司徒修定会板着脸,训斥她连路都不会走。